梦里承欢
12月的上海已真的开始冷了,风不大,却带着雨丝,透着衣领往你的脖子里钻。雨滴沾在你的皮肤上,然后又被风一点点吹化,柔的就像是情人的手在抚
摸,却将你的体温也这么一点点地带走。上海的冬,可真冷。
我紧了紧衣领,抖落身上的寒意,走进了公寓的大门。穿过大门就是电梯,
我按亮按钮,等着电梯缓缓滑落。和S相识36小时就登门拜访,在我来说前所
未有,也实在是过于草率(相识过程也有曲折,暂不细表),我心里很是有些踌
躇,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上楼,敲门,没人应门。遂拿出电话拨至梦主手机。一个还有些慵懒的声音
在耳边响起。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梦主的声音,感觉有些沙哑,可软软的酥酥的却
不难听。挂了电话,门开了,开门的不是梦主,是她的徒弟。我疑问地看了她一
眼,她指了指里间。
里间的门锁着,我不敢进去,于是敲了敲门。门里传来的声音很客气地让我
稍等一下,听到这声音,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有些松弛,却也添了些按耐不住的冲
动。隔了半晌,梦主终于让我进去,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苗条的影子,穿着睡
衣坐在书桌前。梦主听见了开门声,转头向我微笑着。我却被这微笑弄得有些紧
张,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忽然想起手上的百合(聊天中经我多方刺探,了解到梦
主喜欢百合,非小M擅专也),连忙递了过去。
「送给您的。」我的声音有些低微,梦主却迎上来接过了花。
「好漂亮。」她的声音在惊讶中带着喜悦,仿似接受了糖果的孩子。花对于
女人永远都是最好的礼物,M费些心思在这上面是很有必要的,一点小心意可以
拉进和S之间的距离,即使是对之后的相处调教,也是很有好处的。
「谢谢你……」梦主轻柔地说道,我能听出些感动,所以这也给了我信心,
于是我抬起头,开始仔细端详着眼前可人的清影。
之前看过梦主的照片,但大多都是视频的抓拍,却没有一些S经常贴的艺术
照。从照片上看,梦主艳则艳矣,却并不甚美,至少不像一些女S的艺术照看上
去颇有脱尘之意。我曾经在网上和梦主调笑说她媚而不美,她也是承认的,因此
来这之前,个人对梦主的定位一直是艳女之流。
可眼前的女子却几乎让我认不出来了。梦主还是素面,未施粉黛的脸庞似有
些网照的轮廓,可清丽的五官却似乎完全没有网照上的艳丽,只有细细的眼眉才
在微笑里带着一丝魅惑。
我的眼神从梦主地脸慢慢移到她的身体。梦主穿得很随意,上身披着一件睡
衣,下身则是一条宽大的裤子。虽然看不清身材,但感觉上梦主并不胖,身高当
在一米六五左右,身体匀称,完全不像她自己所说的过于丰满。此时的我有些色
心顿起,脑海里开始想象梦主穿着女王装的性感……
「在看什么呢?」梦主的声音将我从意隐中拉回,我定了定神,知道自己有
些失态,脸上一红,讪讪地回应着。
「没……没啥。」梦主很体贴,没有继续追问,当然,或许她也知道我刚才
在想啥。她只是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床边坐下,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陪我。梦
主也有一段时间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端详着我,我又被她盯得有些脸红,只得
尴尬地笑着,却不敢低下头,只能由着她继续看。
过了一回,梦主终于笑着说话了:「还不错,比视频帅多了,看来我们都属
于不上照的类型。」我对她这句话深有同感,赶忙用力地点头附和。
「等我一下,我画个妆。才刚起来,没想到你会来得那么早。」梦主关照道
。我也知道来的有些早,一般女S的生活习惯会比普通人稍晚一些。所以应了一
声,还是规矩地坐在那里等待。梦主拿了化妆品坐在凳子上涂抹起来,我坐在一
旁却有些尴尬,心里盘算着作为M是不是应该跪到旁边服侍,这样会比较快地入
戏。可是筹划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行动。梦主专心地化妆,此时的气氛就有些沉
默,我想找些话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全无网上的洒脱。
梦主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拘束,于是停下描眉,拍了拍我的腿,轻柔地问道:
「好不好看?」
我低声回答:「主人的妆化的淡点更漂亮。」 我的主人叫得有些生硬,却
是第一次叫梦主主人,叫了之后我的心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梦主地反应会怎样。
所幸梦主没有责怪,只在听完后扫了我一眼,流转的眼波一瞬间让我心旌摇曳。
我见梦主有些默认了,拘束的感觉马上消退了不少,人也放开了手脚,忽然从床
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蹭到梦主的跟前,趴在她膝边看着她,仿佛一只承欢的
小狗。
梦主只是瞄了我一眼,就转回继续化妆,可是我还是看见她嘴角的一缕微笑
。我却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对这种场景本就经历的不多,脸皮也
薄,这样跪在地上已是大胆,若没有女S的引导,我既不是很知道接下去该怎么
做,也不好意思过于出格。
梦S化了一会妆,没有理跪在一旁的我,却跑到另一边的衣橱前照镜子,剩
下我一个人仍旧跪在那里。我有些百无聊赖,于是站起身子走到角落打量起来。
这是一个SM用具构成的角落,满目琳琅的鞭子、夹子、跳蛋、绳子,还有
各种我认识或不认识的工具摆满了一整个柜子,但最引起我注意的,却是窗户底
下的一只大铁笼。
笼子很大,里面铺着垫子,我端详了一会,随口问道:「好大的笼子,看上
去很不错。」梦主却接了我的话茬:「哼,想不想进去试试?」我的心猛地一撞
,,抬头向梦主看去,她却正款款向我走来,如丝的眉眼正紧盯着我。
一瞬间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踱到我的面前。梦主在我面
前站定,伸手抚摸着我的脸,眼神里带着一丝迷离。忽然之间,迷离消失了,梦
主的脸色变了,冷峻的光芒在眼里充盈。
「刚才既然跪了我,那没我的允许你怎么敢站起来呢?」梦主的语声拖得很
长,冷酷的几乎没有一丝感情。
我还是怔怔地站着,眼前的女神突然的转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我的脸
上立刻火辣辣地疼起来,梦主突如其来的耳光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立时跪
了下来,将头伏在梦主的脚边,不敢稍动。
梦主用脚轻轻地踩了一下我的头,轻声说道:「你还没经过我的调教,现在
没规矩,我不怪你。但如果以后再犯,我决不轻饶,懂了吗?」梦主的声音一开
始很轻柔,但最后三个字却说得很重,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赶忙应声:「是,
主人。」
我仍不敢抬头,伏在地上等着梦主的指示。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金属敲击的
声音,然后我的衣领被提住,梦主对我喝斥道:「爬进去,贱狗!」
我依言爬进笼子,笼子很大可笼门不大,相对穿着衣服的我来说就有些小了
,更何况我还是第一次进狗笼,很是没有经验。所以稍稍费了些劲才挤了进去。
笼子看上去很宽大,呆在里面却才知道空间的窄小。我在笼子里跪着,两只手撑
在垫子上,手伸直的话,肩膀正巧顶着笼子的顶部。笼子的长度还算宽裕,但也
不能伸直身子,整个人蜷缩在那里,的确很有些屈辱的感觉。
等我在笼子里跪好,梦主将笼门插好,蹲下身子看着我。此时梦主脸上的冷
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温柔的微笑,我用嘿嘿的傻笑回应着天使般的微
笑,目不转睛地看着梦主的脸庞。
「感觉怎么样,小狗?」梦主问道。
「有点挤。」我如实回答。
「这笼子算大的,有些笼子你连侧个身都不行。」梦主回应着,然后话锋一
转:「你是狗啊,挤也得忍着。」
我没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却在眼角偷瞄梦主的脚。梦主用手指轻拂
着笼子的栅栏,我低头作势要轻咬梦主的手指,梦主咯咯笑着把手缩回,轻轻地
拍了一下笼子。
「调皮……」
梦主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然后站起身来,斜倚在笼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
我。我侧头向上接住了梦主的目光,两个人开始对望着。梦主的脸却在对视中慢
慢地散去了嘴角的微笑,变得严肃起来,眼里也开始散发出刚才那种凌厉的光芒
。我心里有些渗,不敢再看,把头低下。梦主看着我的动作,忽然放肆地大笑起
来,笑声中充满了傲意和欢快,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就可以完全征服我,我的心
却在她的笑声中怦怦地跳,充满了屈辱的快意。
梦主调整了一下站姿,在旁边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梦主的声音
再次响起:「脱掉衣服。」
我照做了,但在笼子里脱衣服实在不容易。手都伸不直的情况下,脱下衬衣
变成一件充满了挑战的事情。在尝试了好几种姿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我
才脱下衬衣,然后又慌乱地脱下裤子、内裤。脱内裤的时候我没有迟疑,虽然被
女性完全看到身子还是让我很是不好意思,但不知为什么,我能感觉到梦主是希
望看到完全赤裸的我。脱掉衣服花了我不少时间,梦主却没有怎么不耐烦,当然
,期间我笨拙的动作也好几次逗乐了梦主。终于,我除下了身子上的全部衣服,
赤裸着跪在笼子里。屋子里开着暖气,但还是有些冷。只是我毫没有感觉到,我
的身体有些火热,惶恐和期待完全让我兴奋起来。
有一会儿我只是这么跪着,梦主却没有一点动静,只是站在那里。我不敢抬
头,有些害怕再接触梦主的眼光,所以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过了一会,笼子轻
轻一震,我斜眼往笼外看去,却发现梦主人已坐在笼子上,只是一双腿却垂在笼
边,斜趿着拖鞋,却在脚踝处裸露了一抹诱人的白皙。
一瞬间我的视线都被这白色所占据,目光随着它的晃动而晃动,仿佛世间的
一切都在霎那间不得见了,眼里只有那完美浑圆的曲线,和那令人心颤的白。再
然后,痛就来了。
那一点烫突然落在我的背上,灼烧的痛苦在一瞬间完全占据了所有的感觉,
然后又慢慢地消散。我的头下意识地向上抬,看到的却是梦主微笑着的脸,和一
只素手。
素手执着一根红烛,烛身微微侧着,烛光摇曳中,一滴烛泪穿过栏杆,落到
我的肩上,我一声痛哼,皮肤上又是一阵烧灼的痛苦,却并不是不能忍受。可这
种痛是会叠加的,每一滴烛泪就像是一根细细的针,轻轻地落下,却又狠狠地扎
入你的皮肤。当你上一次痛苦还未完全散去时,下次痛苦又再度来临,仿似海浪
一般,将你在痛的高峰和谷底之间抛来抛去。
当烛泪不停地灼烧着我的皮肤时,我有些忍不住了。可笼子里狭窄的空间根
本没有给我腾挪的空间,无论我怎么扭动身子,梦主总能准确地找到她想要的目
标。
我无法反抗,也无法逃避,只能用痛苦的呻吟来回应这种折磨。可我的痛呼
换来的却是梦主阵阵畅快的大笑。我仰起头,向上追寻着这笑声,当我看见梦主
正专注地摆弄着蜡烛,美丽的脸庞上露着兴奋而又满足的笑容时,我忽然痴了…
…,
梦主注意到了我的痴迷,她收住了笑声,只是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盯着正
紧盯着她的我。居高临下的对视和刚才一样不平等, 只是这次我并没有低头回
避。我的目光有些放肆,可梦主的眼里却充满了诱惑。从下面看上去,梦主的身
子被烛光裹了一层淡影,仿如女神般地高高在上。又是一滴烛泪滴下,正落在我
的胸膛,我轻轻地一颤,身子却没半分动弹,我是有些痴了,痛苦仿佛都感觉不
到,那张美丽的脸,在那瞬间似乎就是世间的一切。我忽然想着,如果我的痛苦
能带给眼前的女神以快乐和满足,那就算是再痛一些,又如何呢?
女神忽然慢慢地低下头,将脸凑向笼子,我猛地将脸贴到顶端的栏杆,承接
着梦主如兰的呼吸。烛火猛地一颤,一滴烛泪再次落到我的身上,可是此时的我
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动也不动地痴望着我的女神。 感谢楼主感谢楼主感谢楼主感谢楼主感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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