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jianjun 发表于 2015-4-18 17:13:54

同桌的你

作为一个男孩,忘了是从几岁开始对女孩有好感的。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心理上对异性有一种本能的排斥,比如当老师把我的位子排到和一个叫小云的女孩一起的时候,心里就非常难受,就找岔子和对方干架。记得我曾经在两个位子中间滑了一道杠,当小云胳膊肘越过杠子的时候,就会对她大打出手。还有一次我偷偷地握着小云的辫子梢划了一根火柴,立刻就把小云的辫子点燃了。没有想到头发着起来那么迅速,忽的一声小云仿佛整个头都笼罩在火光里。当时我都吓傻了,幸亏这时候老师一步闯了进来。老师到底是老师,临危不慌,迅速脱下自己的上衣,往小云的头上一包,那火就灭了。本来小云有两只挺长的发辫,被我这样一烧,其中的一只就比另一只短了许多。那次的祸似乎闯大了一点,在学校里我受到了很严厉的处罚,整整在教室门口罚了一天站。放学的时候我没有直接回家,因为看到老师领着小云往我家的方向走去。我知道那是去告状的。我的父母对我的管教那是相当的严厉,没有思想教育一说,有的就是惩罚。小错,巴掌打屁股;中错,笤帚疙瘩打屁股;大错,皮带抽屁股。父亲当过兵的,有一根很宽很厚的牛皮皮带,抽起屁股来的时候,会让你觉得生不如死。
那天我一直在外面徘徊,一直到天都黑了还是不敢回家。看到在街上的觅食的小鸡、小猫、小狗都陆续地回到自己的家里,我甚至都有些羡慕它们。因为它们可以放心地回家,不用为将要受到的惩罚而担心受怕。在自己家门口转悠了许久,一直到天完全都黑下来了,这时候母亲出来找我了。我硬着头皮回家了,因为我实在是不敢再呆在外面了,我小时候很怕鬼。我当时想挨顿打总要比被鬼吃了要好一点吧?回到家以后,我心怀鬼胎地站在靠门口的有利位置,一边观察着父母的表情,一边作出随时逃跑状。但是父母的表情出奇的平静,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这时候我又开始心存侥幸了,想也许老师大发慈悲了,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父母吧。吃过晚饭后六叔来我家里玩,六叔会讲故事,而且还有一项很大的本事,那就是他会把三国上的人物、水浒上的人物和西游记中的人物鬼怪都混到一起,不过听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这天晚上他讲的是诸葛亮、张飞和孙悟空一起找铁扇公主借扇子的故事。铁扇公主不借,张飞火了,把美丽的公主绑起来严刑拷打,无奈公主视死如归。于是诸葛亮想了一个计策,就让孙悟空变成一只苍蝇。张飞捏着公主的鼻子,孙悟空一下子就飞进公主的肚子里去了。六叔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说明天晚上继续。六叔总是这样,每次到故事最高潮的时候就戛然而止,调人的胃口。六叔走后,我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要睡觉了,心里还想着那孙悟空钻进人家女人的肚子干什么去了。这时候父亲一下子掀开了被窝,我一看,他手里拿着皮带,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吓的蜷作一团,只有等着挨打的份了。那晚上我挨了六皮带,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上学的时候屁股还痛。一边往学校里走我一边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班级里上劳动课。劳动课就是到学校的试验田里劳动。那天刚刚下过雨,老师说同学们都把鞋袜脱在教室里吧,赤着脚到地里压红薯秧。于是教室里留下了一地的鞋袜,同学们都赤着脚出去排队。我看到我的同桌小云穿了一双红色的棉袜,袜子底都脏得黑糊糊的。看到她把袜子塞到了鞋里,一个念头在我的心里形成了。
我们排着队往试验田里走的时候,我忽然捂着肚子蹲下了。这时候老师和同学都停下来问我怎么了?我说老师我肚子疼,这时候我同桌小云忽然对老师说:“报告老师他装病。”老师问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病?小云说:“他刚刚蹲下的时候我看到他还偷偷地笑,”老师问我:“你笑了吗?”我说:“老师,我没有笑,我那是哭。”小云又说:“不对,你就是笑,笑嘴角是往上的,哭嘴角是往下的,而且还有泪,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时候我对小云那个恨呀,真是罄竹难书。但是老师还是公正的,没有听我同桌的挑唆,允许我回教室养病。看着同学和老师走远了,我才慢慢地站起来,跳到路边的沟里。先捉了一只癞蛤蟆,又在沟旁的棉槐条子上捉了一只拨刺毛,就往教室里跑。
拨刺毛同好们知道不?就是一种生长在树上的小虫,满身都是绿毛。它身上的毛只要与人的皮肤接触,那细毛就会顺着人的毛孔钻进去。那些细毛都是有毒性的,钻进人的皮肤里,人就疼呀,疼的呲牙咧嘴的。我们那里这种毛毛虫很多,到了夏天,几乎每个人都要被伤害几次。回到教室里,我从同位小云的鞋里把她的袜子拉了出来,那味道臭烘烘的,我连气也不敢喘。那时侯我真的还没有恋足恋袜的嗜好,所以闻到这种味道很难受。我把癞蛤蟆塞到她的一只袜子里,把毛毛虫塞到她的另一只袜子里。然后就把袜子塞到她的鞋里,便撒腿往试验田里跑去。等我赶上同学们的时候,他们也刚刚来到地头上,老师问我:“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说:“老师,我蹲了一会,没有回教室,觉得肚子疼的轻多了,所以就回来了。”老师当场就表扬了我,说我是带病参加劳动,同学们也向我鼓掌。这时候我有些后悔刚才做下的事情了,因为我现在都受到表扬了,是个好学生了,不应该再那样做了。正想寻个理由再回去一趟把那些东西从小云的袜子里拿出来,忽然看到小云没有鼓掌,反而不屑的撇着嘴,显然是对我的嫉妒。好呀,你既然这样,教训你一下也好。
以后的事情你可以想见,小云回到教室以后就把两只袜子从鞋里拉了出来,先穿上那只有拨刺毛的袜子,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当她准备穿第二只袜子的时候,癞蛤蟆跳出来了,对着小云鼓鼓眼睛,张张大嘴,呱的叫了一声。小云当场就吓的哭起来了。这时候刚穿上的袜子里的毛毛虫也发作了,小云一屁股坐在地上火烧火燎地把那只袜子从脚上挣了下来。哇,脚肿的象个馒头一样,红红的很是可怕。这时候我有些后悔了,没想到这只拨刺毛老弟会这样厉害。我说小云我回家找碱和成药水给你抹,很快就好了。小云哭着点了点头,我飞快地往家里跑去。
等我跑回家拿来碱和的药水的时候,老师也回到教室里了。他问是不是我干的?我当然不承认。但是小云说:“老师,就是他干的。要不为什么他那么主动地回家拿碱水?”我说:“我学雷锋还不行吗?”小云说:“你有那么好心?”最后在老师的一再追问下,我还是承认了。那次受到的惩罚是被老师打了一耳光子,还罚我每天上第一节课前给小云用碱水抹脚。幸福的是这一次老师没有告诉我的父母,也让我免受了一次皮带的抽打。从第二天开始,小云上课前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我的面把她的臭脚从鞋子里拿出来,再脱去袜子,让我抹脚。在我给她抹脚的时候,她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不时地指点我:“这这这”“那那那”,够气人的。
过了一年之后,心理上对女生不再那么排斥了,也觉得小云不再那么可恨了。有时侯偷偷地盯着她看,到也觉得她张得挺好看的。这时候我们已经早就不是同位了,平常都很少相互说话交往。一晃我们都上了中学,我跟小云也不在一个班了,这样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再说我的朋友圈子也大了,中学里自有许多比小云长的好看的女生供我暗恋,小云我已经差不多都把她忘了。
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村里来了放电影的。那时侯农村看电影都是坐在露天地里,我去的晚了,坐在最后的一堵矮墙前面。电影刚刚开演的时候,小云和几个女孩也来了,她们直接坐在那堵矮墙上,小云坐的位置就在我的头顶上。我回头说:“你为什么坐在我后面,起来,起来。”
小云说:“我为什么要起来?又不是你家的地方。”
我说:“这就是我家的地方。”我说的是实话,这堵墙还是我家老屋的残墙,墙后面就是我家的菜园子,小云都知道这些情况。
小云想了想又说:“你说这是你家的地方,那你叫它一声看她答不答应,”如果你叫它它答应了,那我就不在这里。”
小云一贯就是这样不讲理,而且口齿伶俐,我知道我吵不过她。我想起在我家的草垛上有一条不知是谁打死扔在那里的蛇,就想拿来吓唬一下她。我站起身说:“这是我的凳子,我先出去有点事情,谁也不许动我的凳子。”
小云说:“电影都开演了,你还出去有什么事情?”
我说:“你管我出去有什么事情,我出去放个屁行不行?”
小云说:“你刚才不是已经放了吗?”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她在转着弯儿骂我,瞪了她一眼就要往外走。小云说:“告诉你,你要是出去把你家草垛上的那条死蛇拿来吓唬人,我就告诉你家长。再说,我也不怕死蛇。”
这小妮子怎么就知道我的心思呢?被她一语点破天机,我觉得好没劲,就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重新坐好了。那天晚上演的好像是一部爱情片,那个年代爱情片还不多,我很快就开始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正看得入神,忽然觉得两个肩头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按着,接着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酸溜溜、臭烘烘的味道。我一看,头都气大了,原来小云的两只脚一左一右地踏在我的肩膀上。她连鞋都脱了,脚上穿着白色的短丝袜。那股味道就是从她的脚上发出来的。我在她的脚上捏了一下,回头说:“怎么,我的肩膀成了你的脚垫了?”
她倏地把脚从我的肩膀拿开,也许觉得自己是过分了一些,这一次说出了一句比较客气的话来。她说:“瞪那么大眼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小心眼珠子滚出来让猫叼吃了。”
我没有理她,继续看我的电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精力再也集中不起来了。眼前老是出现她那双穿着白丝袜的脚的样子,心中老是在回味着刚才闻到的那种酸酸的、臭臭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那脚那味让我的心跳加速了,让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骚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云的脚又伸了下来,但这次没有踏到我的肩膀上。我又闻到了那股味道,心中更冲动了,想摸一摸她的脚。想到那时侯我握着她的脚给她搽药的情景,一晃都过去好几年了。我有些惶恐不安地将脸慢慢地向她的一只脚靠去,渐渐地她的脚就靠在我的脸颊上了。当她的脚接触我的脸颊的一瞬间,丝袜摩擦在皮肤上的感觉奇异而舒适。我第一次享受这种感觉,伴随着那种若有若无的酸臭的味道,我觉得我的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手握住了她的一只脚,握的紧紧的。她往外挣了挣,没有挣脱,便伏下身子低声说:“干什么呀?弄疼我了。”
我一松手,倏地两只脚都缩回去了。这时候我就觉得很失落,又有一些担忧,怕被小云瞧不起。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云的脚又伸下来了,而且直接就伸到了我的手里。那天夜里,我尽情地抚摸着那双脚,尽情地闻着那双脚的味道。最后我还把她的脚尖咬在口里,这时候她在我的后背轻轻地打了一下。
那次过后一直许多日子都没有单独遇到小云,我迫切的希望再一次摸到她的脚,闻到那种迷人的味道。有天傍晚在村口遇到她了,我们的目光刚一接触,她首先红了脸。小云娇羞的样子显得很美。她见我一直盯着她,瞪了我一眼,说道:“你目光咄咄象个贼干什么?”
我说:“我什么时候目光咄咄了?你不目光咄咄看我,怎知道我目光咄咄看你?”
她说:“懒得和你吵,你这样能吵架,将来没有一个女孩会嫁给你做老婆。”
我说:“放心,就是打光棍也不会找你做老婆。”
她说:“你想找我这样温柔的老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笑了:“你这样也叫温柔?你如果算温柔的话,老虎都成绵羊了。告诉你,我将来的老婆,应该是十全十美的。”
她问道:“什么样算十全十美?”
我说:“想听吗?想听的话今晚上八点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等我。”
小云转身就走了,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一看表才六点多种,心里开始后悔当时定的时间晚了,如果定在七点钟见面就好了。时间觉得课外慢,从六点多钟熬到七点五十,就象过了一天一样。看看表到了七点五十五分,甩开大步就往村头走去。村头的老槐树据老人讲树龄都有一百多年了,树干得两个大人牵起手才能合抱起来,树冠能遮起几丈方圆的阴凉。夏天到来的时候老槐树显得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无论白天和晚上,槐树下都有许多乘凉谈天的乡亲。到了冬天,老槐树落掉叶片,千白条虬枝尽展,显得是那样苍凉遒劲。当下的季节正是深秋,夜晚的槐树下阒然寂静,仿佛只有秋风吹动着树枝发出的沙沙声。小云还没有来,开始我还不怎么焦急,但我一直等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是不见她的身影。那天夜里没有月亮,漫天的繁星显得格外明亮,仿佛一起在向我眨巴着眼睛,讥笑我被一个小女孩涮了。我又气又急,在树下团团转,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最后我决定不再等了,也决定从今以后一辈子不搭理小云了。就在我转身要往回走的时候,头顶的树杈上忽然响起了咯咯咯咯的清脆的笑声。开始我还吓了一跳,再仔细一听,不是小云又是谁呢?我又气又喜的说:“你怎么在树上?”
小云说:“我比你来得早,故意趴在树上藏起来,好看你焦急的样子。来,上来。”
古槐在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分出四道分枝,分别指向东西南北。在分枝的起点处,树上有面积很大的一块平整的地方。那里是孩子们经常玩耍的好去处,可以居高临下的在那里或坐或站。我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夏夜里我曾经站在上面往下撒尿,乘凉的大人们说:“怪了,这雨怎么说下就下起来了?”再一看一天星星,怎么会下雨。当然最后发现是我在搞恶作剧,因此我还被父亲揍了一顿。过去要爬上那个地方还要费点功夫,现在就不同了,只一使劲就爬上去了。我余怒未消地说:“你这样坏,将来肯定没有人娶你。”
小云说:“你也挺坏的,将来肯定没有人嫁你。你还说将来要娶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我看你连零全零美的女人也找不到。告诉我,你说的十全十美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说:“首先长的个子要比你高,第二摸样要比你漂亮,第三性格要比你温柔。我叫她坐着,她不站着。我叫她往东走,她不向西走。反正一切听我的话。”
小云好久没有吱声,想了一会儿,说:“那你干脆找个小狗狗结婚吧,小狗狗最乖了。”
我一把捉住了小云的脚,给她把鞋子脱了下来,就开始挠她的痒痒。小云在树上扭动着身子笑着躲避,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身子跌的嗵的一声。其实那个地方有厚厚的一层落叶,我知道小云也不至于跌坏。我下去一看,小云瘪着嘴准备哭的摸样,就连忙拉起她来,摸着她的背意似安慰,小云果然就不哭了。我一手握住她的一只脚,轻轻地抚摸,感到脚在手中的感觉很好。摸了一会,我开始闻她的脚。小云笑着问我:“臭不臭?”我说:“有点臭。我将来找个媳妇,必须脚是香的。”小云一听这话,把脚倏地收了回去。我问道:“怎么了?”
    小云说:“你去找你的香脚去吧,我的脚不香,也不希罕你来摸。”
我说:“算了,不要生气了,香脚现在没有,我就喜欢你这有些臭的脚了。”]
小云说:“我刚刚洗了脚,那里又会臭了?想让脚香还不容易,用香水一喷就行了。”
那天夜里我给小云仔仔细细把脚舔了一遍,小云显得很惬意,说:“很享受呀,其实仔细想一想,你这个人还不是那么坏。”
在以后的多少年里,我和小云的关系一直就走的很近,多少次玩过她的脚,也摸过她的身体,但就是没有发生那种关系。我知道如果我想要,小云是不会拒绝的,但我也知道,那种关系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发生的。因此有时候有了这方面的冲动,也就压抑下去了。
又过了些年,我到城里读书了,再然后就留在城里工作了。到了老大不少的年龄了,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十全十美的女人。那些年里没有机会再接触小云,只知道她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影楼,听说生意还好。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开始都没有说话,只是咯咯地笑。我问你谁呀?说话呀?那头还是咯咯咯地笑。最后我听出来了,说:“小云吧?你这混蛋!”
小云说:“你怎么好几年没见到人家,没跟人家说话,一说话就骂人家呢?人家现在都是大姑娘了,还是小老板了,你也可以骂呀?”
我说:“谁让你开始光笑不说话呢?”
小云说:“笑还不好呀?难道哭好吗?你忘了有首歌叫笑比哭好了?”
我说:“不跟你胡绞了,动嘴我是说不过你的。”
小云说:“是呀,你动嘴不行,动手就行,还记得我差一点就被你烧光了头发烧死吗?”
小云的一句话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我沉吟着许久没有吱声。小云在那头说:“喂,说话呀,是不是在回忆往事?”
小云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贯地能看透我的心思。现在就算是隔着几百里路,还是把我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我想她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电话的,我们已经有几年没有联系了。刚要问,她就说话了:“我回家一趟,跟你爸妈要的电话。”
我问道:“我爸妈都好吧?”
她说:“你做儿子的同别人打听你爸妈的情况,看来不是个孝子。其实你应该常回家看看。”
“你批评的是,”我说,“以后我一定常回去看看。”
她话题一转问道:“对了,你找到十全十美的妻子了没有?”
我苦涩地笑笑说:“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
她说:“我就要结婚了,想来想去,无论如何也要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听了这话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但我还是强打着精神说:“好呀,什么时候?”
她说就在五一节那天,再一次叮嘱我必须去。我问给她带点什么贺礼?要不买架数码相机给她带去?她说你忘了我就是开影楼的了?还会缺相机吗?你什么也不用带,人来了我就很高兴。

五一节那天我真的去参加了小云的婚礼,当我第一眼看见身穿婚纱的小云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亭亭玉立高贵端庄的美丽的新娘就是小云吗?这时候我想起来我们这里常说的一句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现在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移了,简直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小云呀,你这样美丽,为什么不是我的新娘呢?
婚宴上我只喝了两杯酒就有些醉了,我只想回到我的老家里去睡一觉。新郎在跟一些朋友闹着喝酒,没有见到小云。于是我就驾车到了小云的新家,洞房里只有小云和伴娘在坐着说话。我向小云告辞,小云说忙什么,老同学了,说说话再走。伴娘说要到酒店里看看那些女客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小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单独面对着小云有些手足无措,就打开她的VCD想听一首歌缓和一下情绪。没有想到一听听到的却是那首《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听着听着,我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一看小云,也已经泪流满面。两双泪眼婆娑的目光一接触,相互间谁也没有办法再保持住那种矜持,一下子拥抱在一起了。小云一边在我的脸上亲吻着,一边在我的身上拳脚相加。我握住了她的一只脚,轻轻地亲吻着她的丝袜。泪水流在美丽的丝袜上,斑斑点点,象是痛苦的伤疤……

3712303 发表于 2024-6-30 23:3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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